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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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开始看很多杂志,是那种随便扔在地摊上或简单地用麻绳捆住码成一摞摞的旧月份的杂志。为了充实自己也买了很多盗版书籍,付款的时候看着粗糙模糊的标价,付款时的反差会使心情一瞬间更好起来。

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书的骨架容易断裂,文中充斥着各种奇怪的校对错误,它的书的神圣的本质还是存在的。

用来维系码字兴趣的电脑坏了,它不停地待机或是关机。开始我是有耐心的,尽量把脏话憋在嗓子里,但就像是打不出来的喷嚏或是收敛自己的坏脾气对恶人好颜相待,那感觉真是不爽。终于在它关机频次达到20+的时候,我克制不住那喷薄而出的怒火:“我草你妈!”我骂出了最原始的话,并操起眼镜盒用力地砸向键盘,那样子真的很帅。不过起身的时候很不小心,噼里啪啦连带着小型音箱和防辐射用的小仙人球混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连接线摔向了地面。

“妈的!”我发出恶狠狠的令自己都生畏的低吼。

你也看到了,我的脾气越来越差,说话也非常直接。像是经历坎坷太多终究无畏的老妪老叟。有时候也是非常固执。反倒不如小时候做事小心翼翼顾及人心,开始单纯地凭自己的感觉认识人或者事。讨喜的可以当做玩伴,真诚的是值得托付真心的,其余的都可以视为可有可无的生物。

不愿意勉强自己,越来越愿意忠于自己的内心。朋友仍是很多,属于好人缘的那类,却也因此受到过一些不尽人意的评价:“真的是太高冷了”“偶尔不懂得收敛”

我倒是不在乎的,你在乎么?

对于轻如草芥,罔若微尘的人,何必在乎呢?

周末的整个白天,呆在客厅里吹空调的时光变得颓废慵懒和无聊,不知道怎么有效地度过。自己不再是小孩子,理应懂得如何将时间有效地安置。可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对那个五六年前购买的长虹电视来场叙旧。对我来说,看电视是属于隐退了兴趣爱好的老年人在寂寞的午后消磨时光用的工具。而且它也随着时间失去了有线电视本该具备的功能,它的陈旧程度仅次于西屋潮湿的角落搁置的那个泛霉衣橱。

所以,百无聊赖之下,我决定给你写信。

我前面啰嗦了那么多,冗长的沉珂式的语言,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好多的理由或是借口。如此地浪费笔墨浪费精力,也是为了让给你写信这件事看起来不那么奇怪。

其实我在刚高二那会,不那么认为。

那会我开始接连发表东西,交了很多文友。真正热爱文学的人是有的,码字填坑的也不乏,那会还是能够进行愉快的交流,即使是实在失去交谈的兴趣也还是能够不吝啬地发个笑脸的图像。幸运的时候能够遇到真正的文青,能够针砭时弊,会对政事产生辩论,即使被大人视为杞人忧天,也还是能够感到充实并且满足。也能够收到很多的信或是明信片。有的时候收到寄来的廉价小礼物,会为此兴奋好几天或许把美丽的心情写在日记本里。看过来信,会舔舔手指小心翼翼地濡湿贴有邮票的背面,然后小心地把揭下的邮票贴在心爱的本子里,信也会整齐地夹在里面,并笃信自己会珍藏一辈子。

不过我不总是那么好运,总是买不到来信的那些个非常好看或者看上去极具历史的邮票。我买的总是异常的单调,类似于那种80分的保护环境的。“这种发行量多嘛。”坐在玻璃后的啃苹果的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简易回答令人生厌,可我还是能够一次性地买十块钱这种的,然后坐在邮局内肮脏的沙发里写下收信人的地址,有时还会眯起眼睛吃力地在墙壁上贴的邮编表里查找区号。

写信这玩意有点矫情,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高速运转的信息时代,在腰间别个傻傻的传呼机,然后急匆匆地四下寻找公用电话的愚蠢。

这么看来写信确实是闲人才会做的事情,而我的确是很闲,我想要给你写信,于是我提起了笔。

高三分班,和朋友在一起拥抱,又各自踏上归程。

期间的举止或笑容显得从容大方,大人会带着羡慕的口吻夸赞说,她们的孩子都比我大,却不如我显得成熟。

可是在我看来,成熟像有老人的旧毛巾味,成熟意味着苍老。

那么是说,我比同龄的孩子苍老。

其实多数时候,我更喜欢耍宝和放空。像是个羊水氤氲着的婴孩,本能地对一切充满足够的兴趣和好奇。我能够在炎热的下午爬到房顶,小心地扳着房檐,瞄准时机跳到邻居家的阁楼上,如果鞋子结实可靠还会不断奋进。偶尔也能够老实地躺在斜瓦上,用一个本子盖住眼睛挡住高调的阳光,不断地幻想自己是耳机里歌词描述的女主角,即使举起左手边的小镜子看到粗大的毛孔和鼻尖新鲜的粉刺时又会马上清醒。

而小朋友真的是给现在的我难以想象的张扬和活力。他们总能够肆意地嚷叫着,撞开我的门,把我放在书边的墨水瓶打破,伴着高分贝的吵闹声,围着我追着对方。有时会挂着鼻涕溢着泪,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只因对方弄坏了他的小四驱。

每每家里来客人兴奋之余会带来烦躁。我看不惯他们显得很没家教的吵闹,看不惯他们扯着我的毛绒公仔上蹦下跳,同样看不惯他们毫不犹豫地踩着沙发去抢对方手中的零食,嬉笑中遗落凉鞋或球鞋在坐垫上,或者赤裸着脚跑到冰箱旁用满是污垢的手从底层取出一盒奶酪并且眼神犀利地在一堆蒙牛伊利的覆盖下翻出我咬牙买下的星冰乐。

当我蹙着眉头回过神来继续给你写信的时候,我发觉莫非我果真苍老了?

他们心无杂念如此单纯,可以看着山东台的垃圾动画片就着土豆条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闷热的天气逛商场的时候也能够在光滑的地板上快乐地打转。能够说出自己想要的玩具,泪汪汪地看着同行的大人,被拒绝通常也是含糊不清地哭着但仍是能够紧跟大人的脚步,也许在下一个转弯处还能冲母亲撒娇要抱抱。

我为他们的不顾形象感到难堪,而我独自一人挑选商品回来时,看到他们的脸热得发红,额上有干净的水珠,像是饱满的苹果,会不由地感到错愕,同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这种不知所措是由他们对事物由衷的欢喜和赞美激发的,我仿佛对一切事情都缺乏很强的欲望。

开始怀疑自己。

不断地翻寻曾经的照片。那个笑容格外明媚的留着娃娃头的小妮子,大咧着嘴,夸张地笑着,做着的各种鬼脸毫无美感,却能够轻易地让人笑出声来,的确可爱。现在也时常拍照,自拍什么的也是有的。在美颜相机前摆出或正经或清新的模样,找出比较好的共享到人人、新浪或论坛,美其名曰:“mylife”。鬼才知道,现实生活中常常一副拼命三娘或凶蛮欧巴桑。

不过对待生活的态度仍是乐观向上的,但是对待不同的人开始有不同的性格和表情。即便网上常会看到“在家一副懒散,在外正襟危坐”的组图,来说明这种现象是正常的,但是小孩子永远会散发出自己由内而外的原始和真实。

也许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对我而言,我和单纯已经不同。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阴郁颓废的场景,影片不再是喜剧或是武打,而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法国默片,搜歌搜文章也是,习惯性地加上前缀:

“虐心”“忧郁”

刚才接连撕了好几张纸,因为一落笔就产生莫名的闷郁。这还不够,仍不解气地在纸上划了好多下,然后团起来丢进自制的纸篓。等到发现扔个纸团也会比以前精准,即便不用像以前再起身拾起再丢入,却也因这无趣的零失误感到沮丧。

我意识到问题出现在我身上,于是我准备出去逛一圈,再回来。

夜已经很深了,然而离家不远处就是夜市,依然热闹得紧。有时候码字码到深夜走到院子里放松的时候也能够隐约听到夜市冰粥摊老板又一经营的两元一首的露天的原始卡拉ok,由附近工业学校的学生唱出飘渺的歌声。

出来纳凉的老头会从收音机里听一些新闻,里面不断地播放元首会晤和地方灾难。新闻内容千篇一律,我有时会怀疑这是单曲循环。但我还是庆幸我所在的城市被好多其他城市环抱,即使没有可致富的条件,但不会发生旱灾也不会发生洪涝,也不至于很穷。

我出了胡同,朝中华路的方向走去。

我所在的区是这个城市唯一的辖区,其他的都是次一级的县镇,而我居住的地方,也恰恰是这个区曾经的较繁华地带。它是四城中的西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于什么原因,它的中心地位被不断开发的东城取代,我想西城内心一定很悲凉,因为它的地位以及它的居民拥有的工薪,总是远远不及东城。

不过政府的政策看来总是很好的,开发只是时间问题。中华路连接各种局各种所各种银行各种商场,也连接着西城的贫穷和东城的多金——它是主干道,唯一的一个。于是我真的在初中清早上学的路上在这个位于西城的中华路目睹一个个钉子户拉起一条条横幅,在晚上回家的时候迎着灯光看到破旧的筒子楼被拆解成更破旧的一堆堆肮脏的瓦砾。当时的我以为这是可以带来福利的东西。我渴望某天偶然的机遇使我家居住的地皮能够被眼光独到的开发商相中,然后我们会收到社区下达的搬家通知,拿着给我们的足够买两套楼房的拆房钱迅速购置新家具迅速搬家。我再也不需要抹拭我的旧书桌我的旧衣橱以及我的大木床。可我仅仅是憧憬,因为工作于规划局的父亲说,我们家这块,估计我大学毕业都开发不了。

于是我放弃了各种虚荣,放弃了各种憧憬,也放弃了看交换空间之类的装修节目。继续走那条蒙着眼睛也能寻到家门的胡同,继续在晨练的时候和永远不会生疏的街坊四邻打招呼,继续一家四口在夏季的炎热的晚上在屋顶铺两张凉席唠嗑谈天,并且习惯性地进行每周一次的家庭大扫除。

所以我家楼顶那处可以晒太阳可以看星星的空间还是属于我的,所以离胡同不远的中华路两侧不断增加的现代化小高层同样衬得我们这个社区破败不堪。

也许你会笑,不过的确是这样。

但我也能够拥有足够的自在。

会走到新建的小区外,倚着包围小区的铁栅栏,看来往表情麻木的人或是各种型号的车。这是一种享受。当东50米处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时,我就感觉自己极其高贵和自由,心底会生出满足的快感——你看,即使你的车子很贵,你还是没能有我行走地潇洒。

我也曾兴奋地指着驶过的车子,嚷着这辆是普拉多,这是沃尔沃,这是雷克萨斯,那辆是宝马哎!你看你看大奔!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缺少而使我产生细微的嫉妒,还是因为我的强大的嫉妒导致我的不屑。也会因为突然看到的一部好车感到兴奋,不过此时的那份兴奋只是浮在心里,不愿意轻易露出自己的赞美和羡慕。我无法忘记爸爸常提及的我比同龄孩子学会跑时间要早的原因。那么小的我执拗跟着其他小朋友的小汽车跑,那是我不曾拥有的可以驾驶的小汽车。爸爸说当时他很心酸却也很无奈,毕竟这是一笔无谓的多余的开支。

而现在的我在某个城市偶尔看到极少见的柯尼塞格、法拉利或是福纳萨利时,也不会心生留恋或驻足。

我自高一那会儿,是不是就一直计划流浪来着?先前的经历只是一个人去过北京一个月,再者就是四五次自己一个人搭火车在省内城市瞎转,旧历史实在是不敢恭维。还学过当年眼里的小清新,大夏天的背着个吉他包,骑个脚着地都困难的变速车,大家小巷地乱串,最终流汗流到诡异程度,铩羽而归。还学着给自己沏杯茶,在学习机里单曲循环一首悠扬的曲子,拾起茶几上的文集,慢悠悠度过了大半个晌午,最终想起还有没追加完的韩剧匆匆跑到卧室打开电脑,渴望雅居的念头在看到女主演幸福的富奢生活即刻瓦解。然后就觉得还是流浪这事既刺激又靠谱,也是个极浪漫的事情,甚至想法成立后的一整个晚上都在设定流浪计划和骗钱计划。

很快买齐了出远门带的物品,极其虔诚地把给我极大精神动力的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放入了书包的内层。

——“会不会没地方住呢?”

——“不会的,可以睡沙漠啊。”

——“好主意。沙漠晚上不是很冷吗?”

——“都流浪了,这衣服都得带上,羽绒服什么的也要备起来。”

——“晒黑怎么办?沙漠有未知生物怎么办?有坏人怎么办?有鬼怎么办?”

——“有鬼还能给科学事业做出贡献了呢!你长得还不如鬼呢,大不了一死,十六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就这样折腾了一整个晚上,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第二天百度了下撒哈拉的天气感觉到事态的艰巨性又买了本旅行指南。里面有一条,提示住旅馆要带身份证等证件。为了在流浪期间不被逮回来,于是自那刻起就在心里埋下半夜溜进派出所,偷各种身份证的阴谋。

这种事情在一年后的今天看起来确实没脑又可笑。可当时的我的确迷恋于传说中的神圣的流浪,寻觅空旷的自由。这种感觉现在也是有的。希望未来的自己,可以在任何时刻任意地点,在想法来临的瞬间,去买一张火车或者飞机票,驶向当年在地图上圈出的所谓的遥远的远方。

现在的我,像是嗜血的水蛭。贪图享乐衣食无忧,却滥谈代沟或是束缚。打着寻梦的幌子让自己的快感凌驾于父母的付出之上,怎么能够呢?一年前的我在担心旅行资金不够没有按照初计划逃跑,第二天看到妈妈操劳的身影,自以为苦于孝道最终作罢。一年后的我变得很理智,做事通常会做充足的准备,也会上网查询是否是旅行高峰,毕竟相对于游客云集的地方,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歌里一直唱。

但是我好像一直有事情没有做,所以我一直没时间去旅行,更别说流浪。

我能够知晓你收到这封信是什么表情,你会感到疑惑,因为我们久不联系。我也不曾查询你的联系方式。百度只能搜到你的旧照片,搜狐也是。偶尔会在某个社交软件上看到你不断更替的头像以及久不更换的网名。你有时令人安稳极其真实,有时仿佛居无定所虚无缥缈。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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