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了两年前让他怦然心动的那个人,他会放下一切跟她走。
连载一我的余生,都在寻找一个姓宋的男人
连载二《喜欢你是你》连载②
你们命中注定,就该相遇
这个时候,我发现身边不少人已经开始变了脸色,大家脸上的喜悦突然变得凝重。
我轻声问着亨利:“大家怎么了?”
宋伊汶朝我走了过来,他拨开人群牵起了我的手,继续用法文说了什么,便扯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莫名其妙,被他拽得差点摔倒。
宋伊汶命令我:“鞋子扔了,太碍事。”
他的口气十分严肃,并没有跟我在开玩笑。其实我该有更好的选择,但不知怎么的,我真的就听他指挥,脱下了脚下的那双鞋。
我们三人跑到酒店门口,宋伊汶蹲在我的身前,他回过头来,对我说:“上来。”
容不得我有一刻犹豫,亨利推了我一把,说:“周绵绵小姐,我们现在是在逃命。”
我被他推到了宋伊汶的背上,那束礼花硌了我一下,背后的别针简直要嵌进我的胸口。我趴在宋伊汶的身上愤愤不平地说:“你们知道吗,那双鞋子的名字叫做JimmyChoo!”
“我赔给你,不过不是这几天。”宋伊汶又托了一下我的腿,生怕我从他背上滑落。
我们上了一辆越野车。开车的是亨利,宋伊汶坐在副驾驶座,我坐后座,旁边是我的行李。
这一刻,说不害怕绝对是假话,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陷入了阴谋里。
前面的两个男人用法语对话,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亨利突然看了一眼后视镜,和我的目光相撞。他的绿眸弯出了一个弧度,闪过一丝狡黠:“绵绵,你觉得我们去哪里比较好?”
宋伊汶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才问她。”说完这句之后,亨利又问,“我们应该去哪儿?”
我不知道前因,也不了解后果,突然被拉到一场订婚仪式上来,还莫名其妙被别人的未婚夫和表弟给绑走了。
更过分的是,这两位元凶还问我该去哪里?
“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抱着手臂缩在座位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亨利开口向我解释了缘由。
宋伊汶不想和艾薇结婚,但是苦于家庭逼迫,父母强硬定下婚约后又自顾自地定下了时间,强行把他和艾薇凑成一对。
他本想认命,某日突然反悔,非要拖上亨利实施逃婚计划。因为是临时出的主意,所以很多地方都有纰漏,比如最重要的便是财务上的。
“宋伊汶这个笨蛋,他居然忘记了银行每日的最高限额问题,我们又不能动用信用卡,如果动用的话一定会泄露行踪,姨夫他们很快就找来了。”亨利一边开车一边抱怨着宋伊汶。
宋伊汶却笑而不语。他的笑点燃了亨利的怒火,亨利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我要是被姨妈捉到,一定会死得很惨!”
“但你要是听我的,也是一本万利。”宋伊汶说。
他的眼神里有胁迫的意思,亨利马上噤声。
我的手机突然振动,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我爸的电话。他在“你的卡里怎么突然冒出了一百多万欧元?我这边大晚上接到的短信。”
宋伊汶突然转过头来,他看着我,说:“绵绵,我往你信用卡上打了一笔钱,现在应该到了。”
就在这一刻,我想到了他说免房费的事情。宋伊汶应该就是在那时知道了我的信用卡卡号,将钱转了进去。
国际跨行转账时间他也掐得刚好,简直天衣无缝。
到底要什么样的才智,才能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能算得恰到好处。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车里明明不冷,但我就觉得不适。
我跟我爸说,只是朋友借我的卡用一下。
老周同志特别担心:“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信用卡诈骗了,我需不需要去报警?”
说真的,我实在无力解释我的奇遇。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眼下的事情了,我还要哄着我家老头,让他不要那么担心。
我爸半信半疑地把电话挂了,在挂电话前,他又问了一句:“你真的很安全?”
这个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可宋伊汶的目光看向我的目光却让我张不开嘴说“不安全”。他的眼神不是威慑也不是恐吓,就是一种直白和坦然。那样的自信,让我不知该作何解。我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安全。”
安全吗?听天由命吧。
我挂断电话,从钱包中抽出信用卡,伸到宋伊汶面前。
哪知对方轻轻推开,说:“这几天还需要你跟着我们一起,我们的护照不能用,一用就会被查到。信用卡一定要本人刷,所以,辛苦你了。”
一字一句听起来像是商量,实则是命令。我气得恨不得跳起来骂他,但是我不敢。对方的气场太强大,作为一个小兵,不到鱼死网破非要挣脱,我不想去得罪他。
我很孬地说了声“好”。
宋伊汶抿出了一丝微笑:“那么绵绵,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呢?”
人果然不能妥协,我刚一松口,对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说真的,面对宋伊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智商,全部离家出走了。
他们开着车在市内乱转,我终于想起来有个地方还算隐蔽安全。
两年前,我来日内瓦旅游入住了一家旅馆。旅馆在日内瓦和法国交界的地方,距离日内瓦机场很近。
我用订房网站订了间房,不过多时,预订成功。我就指挥着两人往哪个方向开去。
下车前,我从旅行箱里翻出了一双跑鞋。
待我穿上之后,驾驶座上的亨利一直笑:“没见过有人这么穿的,太滑稽了。”
我也觉得自己礼服配跑鞋有些不伦不类,可是被他笑我更不甘愿。我朝他比了个中指,这才拿着钱包跳下了车。
等我走入旅馆,两年不见的前台接待员认出了我。他们还是不检查我的护照,就直接把钥匙给了我。
他问:“你还是来看车展的吗?”
“不,我是来拜访你的。”
听完这话,对方哈哈大笑。他拉着我坐下来喝杯咖啡,我推托还有行李,等下再来,他这才放行了。
我走出小屋,回到街边。我的行李箱被放在了路边,扔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硕大的LV旅行袋。
宋伊汶站在路边和车里的亨利说着什么。看到我来,宋伊汶拍了拍车门,亨利点了下头,目光又转到了我这里。
“绵绵,我有话跟你说。”亨利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对我说。
我走了过去,他示意我上车。我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他还特地把车窗给摇了起来。
亨利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他的五官轮廓被夕阳照得半明半暗,绿色的眼睛也显得幽深:“你知道Evan在订婚宴上说了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说,他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他遇到了两年前让他怦然心动的那个人,他会放下一切跟她走。而今天,他是真的遇到了。”
我实在是惊讶。没有想到宋伊汶还有如此任性的一面。可亨利一直看着我,却让我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忐忑。
难道他说的……是我?
“他在两天前找到我的时候,表情非常认真。他对我说,人一生都会有一次非常重大的抉择,他说这一天来了。”说完这话,亨利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好好琢磨,就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好。”
“我过两天来接你们,现在要去帮Evan办点事情。”说着,他越过我帮我开了车门,“再见。”
“再见。”
等亨利走后,我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几日,我要和宋伊汶同吃同住?一时间,我紧张得不能自已。
上楼开门的时候,我还没把钥匙塞到锁眼,就拧着把手想要推门而入。其结果可想而知,我直接撞到了门板上,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站在我身后的宋伊汶看不过眼,他接过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还能再丢人一点吗?我简直无可救药了。
等我走进室内一看,房间不大,右手边两张挨在一起的单人床,前方是狭小的洗手间。洗手间旁是一套桌椅。椅子旁是阳台门,打开可以走到公共露台上,看街边的风景。
我怕宋伊汶不习惯这样狭小的环境,谁知他比我适应得更快。宋伊汶将我俩的行李放在角落,又动手将两张床拆开摆。
房间经过他的一番布置,突然变得敞亮起来。而且两张床隔了很远,其中一张还被桌椅挡住,营造了良好的私密空间。
他对我说:“我要用电脑,所以需要书桌,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他点了点头,从旅行包中找出了笔记本电脑,自顾自地忙起来。我坐在另一张床上,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为了调整心态,我只好做些平常事。我踢掉了脚上的鞋子,把箱子拖到我的床前,想着换一套衣服。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宋伊汶抬头看了我一眼。一眨眼的工夫,他又埋首于电脑前。
我被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也忍不住看向他。
我突然想起亨利的话。亨利说,他是为了两年前遇到的人才放弃这场订婚仪式的。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那么亨利应该说的就是我。
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看着他,兀自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宋伊汶合上电脑。“绵绵。”他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你在看什么?”
他的中文依旧咬字不清,但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有种特殊的魅力。
“我们两年前见过吗?”
脱口而出的时候,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惹得我几近耳鸣。
“见过。”他很肯定地点头,又说,“我饿了,你帮我带点食物上来。意面也可以,披萨也可以,再买两瓶水。”
说完之后,他站了起来,绕过桌椅,朝我走来。宋伊汶俯下身,窗外的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光。他伸手,指尖在我的眉心处轻点了一下。
指尖的一点温度,蒸得我满脸通红。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的脸颊烧得有些疼。
“你的记性太糟糕了。”他笑着说。
他靠得太近,我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宋伊汶直起身子,我立刻站了起来,说:“我下去买点东西吃。”
说完之后,我便跑出了房间。我在台阶处喘息了好久,才平复住刚刚因为对视而带来的情绪。
等到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忘记带钱包了。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折回房间。
我敲了敲门,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缝隙处,我的黑色钱包被递了出来。
一并传出来的,还有宋伊汶的声音:“知道你不敢面对我,就不开门了。”
我被猜中心思,只好拿了钱包,掉头就跑。
我把打包好的食物拿了上去,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刚刚坐下,宋伊汶从大门处进来,他见我手里的大包小包,问:“你买了这么多?”
“你吃不下吗?我以为你应该会很饿的。”我有些懊恼,毕竟我也吃了很多,这会儿什么也吃不下了。
宋伊汶接过我手里的袋子,伸手刮了下我的下巴,唇角含着明显的笑意。他说:“谢谢。”
宋伊汶对待我就像对待宠物,我很难想象亨利说的是真话。但这又是唯一的解释,我不得不去相信。
他吃东西,我闲得无聊,只能开始玩手机。等宋伊汶吃完,他问我:“你有什么想问的,坐过来吧。”
真的是奇了,每次他都能猜中我的心声。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了解我,还是因为我太好懂了。
我坐到他的床边,和他靠得近对我来说总有些冒险,我怕我剧烈的心跳声会被他听见。
我抱着枕头,本以为这样会有底气些。谁知一对上宋伊汶的眸子,我就忍不住挪开视线,只敢盯着他的鼻尖。他的眼眸太深情,我一对上,原本的勇气就消失殆尽。
我本想理直气壮地询问他在订婚仪式上说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像胶水黏住了信封,怎么也开不了口。
太孬了!
我忍不住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恨不得闷死我自己。
没过一会儿,宋伊汶拍了拍我的脑袋:“绵绵,抬头。”
我抬起脑袋,他两只手捧住了我的脸,这一次,我避无可避地和他对上了眼。所以我相当没有出息地再一次脸红心跳了。
这人真是太可怕。只要他愿意,好像任何人都可以爱上他。
宋伊汶轻笑了一声:“绵绵,我在订婚仪式上说,我曾经和自己打了个赌,如果遇到了两年前让我心动的女人,我就抛下一切跟她走。我当着所有的来宾的面举起了你的手,然后告诉了他们,我遇到了。”
他的手心温热,声音低沉。两种感官奇妙的交织在一起,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的声音喑哑,嘴唇也有些发颤:“可……可是……我从没见过你。”
“日内瓦车展,日内瓦湖边,中央火车站,米兰。我跟了你一路。”他的左手拇指擦过我的嘴唇,接着覆上自己的嘴唇。
礼貌与欲望统统藏在了这个小动作中,这样的行为比直接亲吻更加撩人。
这个男人,真的是要命了。
看到我面红耳赤的模样,宋伊汶大笑起来。他好像每次看到我窘迫的模样就特别开心,我觉得这人真是坏透了。
他站起身来,将椅子拖到床边。他坐在椅子上,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我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宋伊汶说:“好了,不逗你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告诉你吧。”
宋伊汶告诉我,他第一次见到我,是在日内瓦车展上。
整个会场内很少有亚洲女生,出于好奇,他跟着我走了一路。我看过几个展台后,在场馆中间的snackbar坐定。
宋伊汶说:“我记得你的菜单,一个三文鱼贝果,一瓶薄荷茶,是吗?”
时隔这么久,他连这种细微之处都能记住,真是让我意外。
他撑着下巴:“你永远都有好胃口。看你吃得那么开心,我也去买了个贝果。”
宋伊汶的描述太细腻,我努力回忆,终于记起一个模糊的背影。
我记得那是柯尼塞格的站台。男人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他的右手撑住下巴,和身边一个人在说着什么,银色袖扣闪闪发光。
我举着相机站在角落,被银色袖扣吸引了注意,特地拖长了镜头,看清了那个信封模样的袖扣。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那天被宋伊汶扔在驾驶台上的袖扣,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记起你了。”
是的,就是他,那个坐在柯尼塞格展台上背对我的人。他有一头稍长的深棕色头发,我永远看不清他的侧面,只记得那一身西装还有闪闪发光的袖扣。
他伸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比了一下:“听我说完。”
后来他一路跟着我出了展会,我上了的士,他这才放弃了。
第二天他在酒店休息,看到我站在湖边。于是他走了出来,又怕我发现,只能不远不近地站着。他说我在湖边帮人拍照,姿势十分敬业,就差匍匐在地了。
接着我又去了城区,沿途没搭车。他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我背着沉重的行囊,步履还能如此轻松。
“我从没经历过你这样的旅行。没有规划没有目的地,有风景就停下来拍照,走累了就找张椅子坐下来休息。休息好了站起来继续走,好像这都是理所应当的。”说这话时,宋伊汶犹在回忆那时的情景。
我垂下视线,发现他撑在床沿的手和我不过分毫之离。我想悄悄挪开,却无意间伸得更前,和他的手碰了个正着。
宋伊汶也看了过来,他抿出一个微笑,像是知晓了我内心的想法。
我有些窘迫,只好找了个借口:“你的手表真好看。”
宋伊汶支开了自己的手,放在了膝盖上,他没有看我,他的眼神看向窗外,说:“那时我一直被家庭和公司两边逼得很紧,可遇到你,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生活为什么要有目的,走到哪里就活到那里,也是很好的。”
我撑着下巴,有些不解。
他看了眼手表:“你准备休息吧,我晚上还要出去一趟。”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逃婚的,他没有一点儿紧张或急迫,倒是像出来享受旅行的。
我没跟他客气,也没问他要去哪儿。他说他要出门,我就翻出钱包,递了几张一百欧的钞票给他:“我记得亨利说你们没带什么现金。”
宋伊汶愣了一下,盯着那几张绿色的钞票看了好几眼,迟疑了半天,这才接了过去。
他的脸色有些奇特,似笑非笑。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钞票:“少有的几次从女人手里拿钱,感觉很特别。”
“那前几次呢,感觉不特别吗?”我问。
“那几次我还没成年,是我妈给我的零用钱。”说完这话,宋伊汶从衣架上拿了外套,转身出门了。
我假装淡定地目送他离开,可右手一直在发颤。宋伊汶说两年前跟了我一整天,我却压根儿没发现。
虽然心理上仍旧有些恐惧,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宋伊汶不是坏人。这种自信来得毫无缘由,因为太没有根据,我自己也觉得可笑。
不过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除了相信我那微弱的直觉,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人生是一场豪赌,现在我就是赌上身家性命的赌徒。
为了冷静下来,我决定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漱。
等我钻到被子里的那一瞬,安然的舒适感向我袭来。我本想好好理清头绪,可一天下来信息太多,我想着想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深夜时分,门锁“咔嗒”一下响了。
这个房间只有一把钥匙,我把它给宋伊汶了。我猜到是他,也没睁眼,拢了拢被子把自己卷做一团。
宋伊汶进门后没有开灯。他摸黑走了进来,皮鞋叩在地板上有些响,过了一会儿便也没了声音。
一股生冷的空气往我的方向弥漫过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熟悉的香水味。
我闭着眼睛,意识却无比的清醒。宋伊汶黑暗中看了我很久,又伸手帮我把头发捋到了一边。
按以往的经历,我半夜醒来后是很难再入睡的,但是这会儿,我伴着洗手间里的哗哗水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听着宋伊汶敲击键盘的声音醒来的。
我在被子里蠕动了一阵,身后传来动静:“我把你吵醒了?”
我咳了两声,嗓子有点哑:“没有,该醒了。”
我洗漱完毕,又换了身衣服。宋伊汶依旧缩在被子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叹了口气,只怕我又要下去给他买早餐了。
哪知我还来不及撤离视线,宋伊汶就抬眼看我,说:“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餐。”
我有些愕然。这男人太可怕,我眼皮子一掀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吃完早餐后我们一直待在房里,宋伊汶接了几个电话,分别用了不同的语言。打电话时,他见我百无聊赖,从旅行包中摸出一本中文译本的《情人》递给了我。
我接过书本,心里还在感慨,这人简直从容到了一种境界,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带上一本书。
看书时,我爸和郑克己分别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没敢说归期不定。只说现在机票不算好买,得迟上个两天,希望可以谅解。
我爸一向放心我,但郑克己没那么好对付。可这次郑克己没有多问,他只说:“回来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
我和宋伊汶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
彼此间没有过多的对白,没有相互试探,没有询问对方的情况,我甚至都懒得去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种气定神闲让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宋伊汶的从容感染了我。
终于,第三日清晨,宋伊汶要我整理行囊,说再过半个小时亨利会来接我们。
我们三人又上了路,这次是宋伊汶开车。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我,说:“我们现在要去巴黎,停留时间不定。短则两天,长则一个星期,你可以吗?”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亨利替我回答:“Evan,中国有个成语,叫做明知故问。”
我附和性地点了点头,亨利扭头来跟我说话:“你简直不知道Evan有多变态,你知道他派我去干什么吗?他居然派我去了家族墓园!”
经他解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亨利消失了两天。
亨利赶去家族墓地,将宋伊汶不知何时放在空墓里的大笔现金拿出来。据亨利说,宋伊汶做了非常好的防潮防虫措施,心思细腻到让人诧异。
他一边说一边感慨:“Evan真是布了个大局,我不相信他是临时起意。”
这样的揶揄意味明显,宋伊汶没做回应,只是假装没听见。
亨利忍不住嚷道:“Evan,总有一天你要跟我说实话。”
宋伊汶轻笑一声,说:“那就到时候再说。”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宋伊汶的脸,男人又露出了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我的心头一动,撇过脑袋看向窗外。
我不敢再看,就怕多看一眼,会被心细如丝的宋伊汶察觉出什么端倪。
以前和人聊天,说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别人的回答都很具象,比如长得帅、比如有钱,只有我抛出了一个很抽象的概念。
那时候我年纪不大,满心想着和所有人不一样,答案只要能够震慑他人就行,从来不管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说:“我喜欢表面上不动声色,但骨子里很张狂很骄傲的男人。”
我突然发现,我找到了。
《喜欢你是你》连载③《喜欢你是你》
沈熊猫/著
编辑推荐莽撞少女周绵绵遇上她的混血王子宋伊汶,这是一段始于世界花园的浪漫童话。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故事简介对人生没有什么想法的周绵绵,却被国学大师宋老委以重任。
旅途中,周绵绵遇到了混血儿宋伊汶,他轻而易举就以完美的形象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
谁也不知,那些看似童话的桥段,却是他精心铺下的天罗地网,而周绵绵是他想要用一生来诱捕的猎物。
四年前的初见让他豁然明白生命的意义,他放弃了一切优渥的条件重新开始,但是她却毫不知情。
然而两人的缘分远不止于此,当宋老遗愿的真相揭开,一切似乎都早已在冥冥中注定。
生活从来都不容易,宋伊汶愿意承担属于周绵绵的那份不易。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作者介绍沈熊猫,知名杂志作者,自由撰稿人。
平面设计专业,设计师,曾赴意学习fashiondesign。
非职业旅行者,一直在路上,独自走过无数城市与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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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伊汶和周绵绵的初次见面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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